从去年开始,一股轰轰烈烈的微生物之风就席卷了整个肥料圈儿。笔者去年四月份在武汉参加的生物肥料论坛开始,算是“一入生物圈似海,从此理性是路人”了。不间断的各种会议、报道充斥着鼓膜,懂不懂行、理不理解生物知识的,都开始在讨论微生物肥料的未来了,更有甚者在复合肥还没弄明白之际,居然宣布转产开始上生产线批量生产微生物菌肥,什么螯合、中微量元素等等专业词汇忽悠的老百姓一愣一愣的。霎时间遍地的氮磷钾专家摇身一变立马成了“零增长、微生物”专家了。笔者哑然。 于是笔者想起了一个现象。清朝灭亡、民国未立之际,有这么一帮老土匪、老地主成天琢磨着投靠谁能有饭吃,怎么转型才能保证“东北王、西南王”的地位不变。当革命军势如破竹打到本地的时候,这些大王们不费一枪一弹就立马摇身一变,主动从旧封建的王爷变成了革命政府的都督。衙门都不用换,换块匾就成了。于是在志同道合的革命之路上继续以压榨者的嘴脸压迫着老农们。 当然,现在的肥料市场远没有发展到清末那会儿,毕竟我们还有王法、我们还有专家。但是仔细想想,现在与那阵子混乱的时候相比,还真有点相似呢。 居安思危。诸君放眼全国肥料市场,哪一家上规模的企业现在没有与“生物”二字沾边的产品?哪一次肥料盛会不把“零增长”微生物放在“最闪亮的那颗星”上?仿佛我们只要愿意,明天全国就能实现零增长,全国的土壤地力就能恢复,风调雨顺,万民欢腾。可是事实上呢? 事实上我们的生物实验室,最先进的技术研究也只不过是完成了几个菌种的图谱测序,在实验室中实验了不同微生物菌团的组合而已。诸如秸秆的微生物发酵、有机质无机质的利用、活性炭的碳化土壤、生物堆肥的合理利用,无不出于研究的起步状态,我们又何以甘于去说我们处在零增长转型期的最佳状态呢? 你知道么,当你在全力以赴研究秸秆用当怎么腐熟的时候,你考虑过秸秆资源的有效收集么?也许实验地区实现了家家户户秸秆回收,但是放眼全国,又有多少地区烧出的秸秆烟雾导致了多少起交通事故?有机质的降解,土壤地力的恢复仅仅是几篇论文、几次会议就能完成的么?连年的酸雨危害,持续的肥料过剩,地力早已耗尽,现在不仅仅是恢复的问题,而是针对土壤的病去开药方的时候,一味地去增加有机质含量,只会让土壤更加富营养化,而不是合理化。堆肥的根源在于禽类粪便的回收与利用,但是又有几家企业能够做到五百公里最优半径以外的市场?不仅仅是人面临着食品危机,动物也不例外。为了速成,有多少鸡鸭体内堆积着大量的有害物质,禽类粪便重金属超标更是常有的,不谈技术了,把粪便转化为有机质对在土地里更加剧了土壤的负担,在行业准入门槛地、企业生产技术参差不齐的现在,又怎么在基础都不扎实的情况下去空喊“零增长、微生物”的口号呢? 是的,零增长是一块巨大的蛋糕,人人都垂涎于此。但是面对我们不熟悉、甚至不知晓的技术,我们最基本的底线难道不是应该先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再蜂拥而上也不迟呀,难道复合肥市场就这么不值得留恋,都想一股脑扎进微生物的海洋里去徜徉么?近日有一则新闻启给了笔者很大的震撼。2016年美国新闻普利策奖发给了四名卧底女记者,大概故事就是将近2000人在东南亚沦为“鱼奴”,被黑心鱼老板压迫着过着奴隶般的生活。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这四名女记者究竟应该先报警救人还是先发稿子去得奖?一如我们现在的微生物市场,究竟是先抢占有利地形不论产品真假,还是先做扎实技术,再去想起其他的。最后,这四位记者选择了先救人、再报道的“奇葩”方式。当然,公道自在人心,大奖还是众望所归的落在了他们手里。笔者觉得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,有时候你越是心急救越吃不了热豆腐,而成功,往往属于不寻求短途,只放眼未来的智者。 冯岩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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