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密:湖南农民土地变革考察报告  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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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: 2015-10-27 13:03:3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湖南的统防统治、土地流转、合作社的兴起、家庭农场的建立,甚至是合作联社的出现走在了全国的前沿。尽管存在被动抑或主动,这其实都是湖南农民一场有关于土地的变革,其结果就是土地在集中。参与不参与的人们都不得不思考,土地由谁主宰,土地由谁耕种,如何提高生产水平,如何创造剩余价值。笔者通过两年多的调研和所见所闻,对有关湖南农民土地变革进行了较全面的梳理和总结,以供有关部门和业内人士参考。

农民土地问题的严重性引发农村土地的变革
我们从2012年9月1起至2015年9月27日,共1221天,在湖南汩罗、平江、浏阳、洞口、隆回、双峰、新宁、株州县、攸县、祁东、祁阳、邵东、邵县、湘乡、东安、武冈、道县、醴陵、汉寿、湘阴、望城、长沙、宁乡、南县、沅江、临湘、炎陵、城步、绥宁、华容、君山桃江、安化、临武、新化、涟源、岳阳县37个县(市),近150多个乡镇,对种植大户、合作社、农业种植企业和农民进行走访,听取和收集了他们的反馈。许多农民对土地的理解和概念,与我们这些在城市呆在办公室所想的大有不同,甚至完全相反。比如笔者与多位知名企业高层交流时,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,土地流转不会那么快,很多农民有土地情结,不会放弃自己的土地。而我们的调查中发现,越有土地情结的人,更容易把土地流转出去,其实原因很简单,真正有深厚土地情结的人,是不会看到土地荒废的。而那些对土地没有感情的人,往往会以“反正我不靠这几亩地赚钱”的心理,而占着土地不耕种。还有许多奇事,则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
以湖南湘中、湘北为例,一个村约400多户,平均每户4~5人,一个村约1600~2000口人。水田面积平均0.5~1.5亩,湘中相对要多一点,平均有1.2亩左右,湘北平均少于1亩,而湘南平均约0.5亩。通过以上数据我们大致可以测算一个行政村可耕种的水田面积约1000~2000亩。接下的问题是这些土地未来将由谁耕种。50后是60岁以上,60后目前是50多岁,70后是40岁,80后是30岁左右,90后是20来岁。80后愿意呆在农村的少之又少,我们走访的结果来看,不到1%。而90后根本对土地没有什么概念,更不用说去种地了。70后是一家的主要经济支柱,呆在农村种几亩地,怕是无法支撑一个家,绝大多数70后子女都在15岁以上,正是需要用钱之时,在地里是刨不出这些钱的。60后都在50多岁,大多数都承担了给儿辈们照看小孩的重任。

笔者统计了湖南湘中望城县某行政村人口结构表(见表1),从表中我们可以看出,40岁至60岁以下的人口总数449人,占总人口数的33.2%,具有从事农业生产能力的男性只有223人,该村水田面积约1626亩,人均需要种植水稻7.2亩。但笔者调查发现实际从事水稻种植的不足50人,人均需要种植水稻32亩以上。笔者在调查中发现40岁以下的无人种植水稻。
(表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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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场变革:取代农资渠道,一切利益归合作社
农民合作社(种植大户)的兴起,首先受到冲击的是农资传统渠道,特别是盘踞乡村多年的零售商。这个攻击的形势,简直是暴风骤雨,心好者也死,心黑者亦亡。其结果,似乎一夜之间把几十来形成的农资传统渠道,打得个落花流水,零售商关门大吉。显然农资传统渠道,是被合作社(种田大户)取代的或者就要被合作社(种田大户)所取代。这不难理解,传统的农资市场或者说农村经济,信息不流畅、交通不发达、物资不畅通,农资流通的渠道只能是自上而下流动,经销商、零售商经营什么,农民就消费(使用)什么?买贵了只能骂几句或争论几声,买便宜了自个乐。合作社把农民组织到了一起,花钱的事自然就有了商量,一商量就明白张三、李四、王五麻子,以前都太黑了,一瓶药赚好几块,一包药赚好几倍。而种植大户对种植成本就比较敏感了,一亩地多花1元钱,1000亩地就得多花1000元,这还了得,至少咱得进城跟经销商打个交道,了解一下行情吧。这不,大多数种植大户和合作社都跑城里来与大农资经销商询价购货了。城里人都狡猾,咱得多个心眼,先上熊大家询个价,再上熊二家探个底,最后上光头强家砍个价。哇,一亩地要省好几十块啊,这种1000亩地,都能省出个小面包车出来啦。

实际上,还有一些零售店正在顽强地生存着,化肥资金需求大,利润薄,价格也很透明,统防统治组织不愿意做,同时做起来也有一定难度,所以做的人相对较少,相比之下竞争没有那么激烈。做农资比较早、手头上资金也比较宽裕的零售店还能有生存的空间,如果懂些技术,做点除草剂或者蔬菜药,日子也还过得去。种子的流通渠道依然是县级经销商到零售商到农户,有些种子公司也跟一些大户直接打交道,但实际运营过程中问题和困难并不少,主要原因是种子销售季节过短,直接跟种植大户打交道人员配置需求过大,运营成本较高,一些种子公司尝试跟肥料企业或农药企业联合,但目前进展都相对缓慢。所以,种子公司在未来一段时间依然还是以传统渠道为主。种子的利润主要在终端零售店,一些经营好水稻品种的零售商,日子还算红火。

第三场变革:统防统治,糟得很和好得很
很多地方的零售商甚至经销商把一切怨恨归结于统防统治组织,认为“万恶”的统防统治披着政府的外衣,拿着政府的补贴残酷地把他们逼上绝路。历史总有其诡异之处,湖南的统防统治兴起和农民合作社的发展基本属于同一阶段。湖南统防统治至今还在饱受争议,而江西、湖北、安徽、广西的统防统治正在紧跟其后成燎原之势,山东、河南、江苏的小麦“一喷三防”统防统治,也如火如荼。

统防统治组织出来啦,你别介啊,别上经销商那拿货啦,你在我这拿货,我都帮你把肥施了、药打了、虫灭了、病防了、草除了,出了问题我还赔!合作社(种植大户)一看,得,有这好事,咱跟他走。在统防统治和合作社(种植大户)的两面夹击下,头等的零售商也搞起了统防统治了,门面也从高家庄搬到省城了,二等的跑到县城干批发了,三等的跑到乡镇跟着统治统治组织干了,四等的买点杂货还维持着日渐凋零的农资生意,五等以下的零售店直接关门向合作社(种植大户)投降了。

2009年我们开始在县城、乡镇、村集对统防统治进行调查时,听到许多渠道商的意见,从市级经销商到村集零售商,无不一言以蔽之曰:“统防统治糟得很”。即使是统防统治做得还不错的人,受了那班“糟得很”派的满城风雨舆论的压力,也闭眼一想农村的情况以及搞统防统治受的“泥腿子”们的气,也就气馁起来,没有法子否认这“糟”字。思想超前的人也只是说:“尽管存在些问题,但这是农村发展的必然。”对于目前这种状况,认为这是广大农民群众团结起来完成他们的历史使命,乃是农村的民主集体力量起来打翻农资渠道的传统势力,乃是农民倒逼农资企业、渠道经销商进行自我变革的浪潮。传统的农资流通渠道,农民购买什么药、什么价格渠道商说了算,效果好不好,也是渠道商说了算,收成好不好,还是渠道商说了算。农民购买了好的农资产品,丰收了,赚了钱是运气好,购买了伪劣农资产品,减产了,绝收了,那是他倒霉。统防统治减少了农民的用药次数,以前种水稻早稻要打3~4次药,晚稻要打5~6次药,有的时候打稻纵卷叶螟要打上3~4次。统防统治大大减少了水稻打药的次数,现在早稻2次,晚稻3次,中稻3~4次,大大解放了生产力,增加了农民的收益,降低了对环境的破坏,生态安全得以优化。以往个体农民喷洒农药的利用率不足30%,通过专业化组织统防统治后,利用率提高到60%。湖南的农药用量由原来的每年8万吨,降低到现在的5万吨一年,到2015年这一数字还在大大降低,这是中国农药工业发展四十年乃至农耕文明以来未曾有过的功勋。

这是好得很,完全不是什么“糟得很”。“糟得很”的言论明明是站在农药生产企业、传统经销商利益方面来反对农民组织起来,明明是既得利益集团企图保存传统农资流通旧秩序,阻碍农业高效化、生态化、环保化发展,每个从事农资事业的同志,都不应该跟着附和。
我是中农立华的,请多交流。
发表于: 2015-10-29 16:37:12 | 显示全部楼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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